春暖洋溢
遍地積雪終於開始融化,晚飯後小鬼與爺爺在門外打street hockey,大好的太陽底下其實已經七點鐘。
心裏的懶蟲與冬天的blue亦一去無跡;家家戶戶的太太在springbreak期間最是忙,春天的大掃除及放假的小朋友。
爺孫倆玩得興高采烈,我呷著一口香濃奶茶,又自覺好幸福。
遍地積雪終於開始融化,晚飯後小鬼與爺爺在門外打street hockey,大好的太陽底下其實已經七點鐘。
心裏的懶蟲與冬天的blue亦一去無跡;家家戶戶的太太在springbreak期間最是忙,春天的大掃除及放假的小朋友。
爺孫倆玩得興高采烈,我呷著一口香濃奶茶,又自覺好幸福。
早幾天放學後太凍沒能在外面瘋一下便起勢打搞想看一會書的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氣,你自己玩啦!」。
沒人理的小孩左找右找,在書房找到Van Gogh說真格的我從來也不知道他是否看得懂(不過自由無價,管他呢!)。跟手在大畫紙上畫呀畫,用垃圾袋鋪滿桌子再拿調色盤來玩。
三個小時之後爸爸回來同小朋友講好靚喎,仲有D似曾相識。
小鬼問你留意到呀?我睇完畫冊自己改版架!
懶醒爸爸大大聲,「哦!我知,Monet吖嘛!」
小鬼的那一句「氣呀」似到我十足十。
剛看完你寫孜孜的幼稚園,勾起了內心的一角從前上學的時光。
第一天,一眾平時大慨極忙的爸媽開著房車西裝骨骨的拖著幼兒排隊。老師校長站在校門一一歡迎和握小孩子的手,只有我像一舊飯死扯著爸的衫尾嚎哭。
老師也沒說別哭了的陳腔,溫柔地問帶爸爸去看小兔子可好?我們班房有兔子、鄰家班房有熱帶魚、中班有倉鼠、高班時有隻八哥,每天早上排隊說早安。
老師叫我們排排坐,聽故事書時幾十隻眼亮睛睛盯著那牛高馬大被女兒拖實的我爸。活動時間時爸被迫去做狐狸先生,然後教小朋友們鋪床睡午覺。
開學的第一天經已記不起和誰一起玩,睡在誰的旁邊,卻記得爸爸那天打一條粉紅色領帶本要去開會。
放學時早上扎的馬尾已扯掉,臉上沾滿了草莓醬,裙上一個個泥手印的我咧嘴一股腦兒笑著跑到爸爸背上。
之後天天如是跑笑叫跳唱歌玩遊戲,三年都沒有功課老師和藹親切如太陽一般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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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廿年之後…….
一向緊張的我叫老爺一定要一齊送小鬼開學。七時正小鬼早餐未食牙未擦經已穿戴整齊坐在玄關等八點半出門口。
見到老師馬上站到直一直,鐘聲一響再見啦後便頭也不回走入校門。看到傻眼的我分離焦慮症又發作站在操場上涕淚縱橫,老爺忍不住說何其壯觀呀!
日復日小鬼都高高興興地講述在學校的「大」事,年復年媽媽都有幸在旁聽呀聽。
Halloween 算不上節日卻是一眾小鬼最喜歡最期待的日子,有什麼比得上古怪打扮逐家逐戶鬼叫就有糖吃?
做好小鬼的服裝、買齊整兩打cupcake的材料,就是時候佈置一下前園及大門,是日勞作為:兩只怪手。
一對舊手套、一堆棉花及顏色筆,少爺又可自娛半個鐘。
同場加映懶媽逃避掃葉的妙法:
小鬼興高采烈將一地的落葉撿起作為南瓜袋裏的寶物,一共十二袋,換來悠閒的三刻鐘。
話說放學後:
「媽媽我要返屋企!」
咦,點解今日唔同D老友玩呢?
「唔玩呀,返屋企啦。」
唔,是否又被人調戲呢?來個旁敲側擊。
「你今日同邊個玩呀?玩左D咩呀?」
慢了幾十秒才答,靜到死那絕對。肯定。不是我孩子!
「返屋企先講啦。」
一入到街口小鬼便起勢跑回家連同B仔傾都懶究竟搞咩呢?
開了門聽到如黃河缺堤的水聲,原來呢有人忍尿忍了一整天。又好氣又笑你做咩唔去廁所呢大少?
「學校廁所又污糟又臭,唔想入行過都要掩鼻架!」
小學時我也是一模一樣,寧死不屈一定要忍到放學返屋企,最搞笑一次係忍無可忍之下打電話俾老豆扮病要他來提早接我。
老爺這輩子最老友的D今午來訪,晨早小鬼便在窗前等他至愛的叔叔。
剛下班的他穿著消防員服來取悅小鬼,得一想二的小朋友好認真地問「下次開消防車來得唔得?」。
將好乾淨的屋企搞到亂七八糟後三個頑童從園子偷走了幾條被遺棄的青瓜….D說要重溫及教下一代他倆的兒時玩意,一聽都知唔會係咩好野。
「啪….啪….啪….啪….啪….啪」加上叫聲響遍天!
兩個臭皮匠加隻小豆丁在後園炸青瓜同埋玩soup can rocket。平時我大概會激到扎扎跳,但係呢…….我細個時同老豆炸薯仔都覺得好好玩。
星期六晚吃飽飯無事做,一於去走動一下。
風吹到葉子沙沙聲我們慢慢地行,途中有不少野生白尾鹿(white tailed deer)睜大眼睛盯著小鬼。
沿著小徑登山而上看見我們省最出名的bison,還有供遊人參觀原住民的帳篷(tipi)。
太陽開始下山時便是觀鳥的好時候,成上千隻的Canadian Geese飛到湖上為長途旅程作好準備。小朋友從職員口中得知那叫作geese flight。
我有我寫你有你理~